第(2/3)页 徐长生继续说:“哦,陛下倒不是总是慢慢吞吞缓缓而治的,倒是有过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的时候.......我见那效果不是很好么?时至今日,再提容氏,不都是禁令么?” 年轻的官员倒吸了一口气。 他缓了一会才说道:“我现在确定,你果然和容氏交情不错.......你是我见过,第一个,敢为容氏抱不平的。” 徐长生垂下眼皮,沉默了一会,轻描淡写回应道:“倒也不是,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。若是说渗透朝廷,哪一个比得上容氏渗透的多呢?容氏先是在南顺功勋累累,又助力当陛下荣登大宝......可是陛下说要雷厉风行,不也是招办了么?不予楼有长生者,可是那长生者不是也怕容氏么?容氏都能灭了,为何要忌惮一个容氏瞧不上眼的呢?” 年轻的官员此刻也算是收拾好了心情,也坦然了,大概是果然觉得周围安静偏远,就算是在这里和一个容氏的追随者大嚼朝政,也无伤大雅:“那么,徐大侠觉得,是为何呢?” 徐长生偷偷运动了几下被捆绑的很酸的手腕,他已经偷偷的动作了很久,结果发现这根绳子并不是寻常的绳子,似乎是混合了什么别的特殊材料编就的,各种拉扯磨蹭都没半点损害。 反而把自己的手腕给磨破了一层皮。 徐长生折腾了一会也就消停了。 他消停之后,反而脑子就跟着活络了,他反问一句:“大人既然由此一问,比如是明白其中缘由了.......大人能够成为大人,而我人到中年都是江湖无名氏,本就是悬殊,我若是能够猜得出来,觉察出来,我也是大人,不必在江湖上风餐露宿,寂寂无名。” 年轻的大人乐了:“我原本觉得你是个榆木疙瘩。结果没想到你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。倒是有趣。” “既然大人觉得我有趣,不妨解开了草民的困惑不好吗?”既然有人觉得徐长生伶牙俐齿,徐长生又如何能够让人失望?何况他曾经跟在容安身边多年,就算是再如何的笨嘴拙舌,也学会了一点点用口舌便利才换取安逸。容安都能时不时被他给哄好,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呢? “朝廷归置.......讲究制衡之术,”年轻人开口,可见这人与人之间相遇,总有一方会好为人师的,“这制衡之术呢?并不是君王和朝臣的制衡,而是朝臣和朝臣之间的制衡,是个人就有反心,你要说这朝廷上下皆一心效忠朝廷,其实不对,别说朝臣无人会信,就算是君王也不信,毕竟,这黄袍加身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,既然发生过一次,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,人人都有反心,那么如何阻止呢?那就要用到疏不如堵了。就是让朝臣内斗,朝臣忙着内斗,就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盯着那上头的那张椅子了。” 年轻人说的很简单,又易懂。徐长生也确实懂了。 可是.......... “这和容氏和不予楼的区别对待有什么关系?” 年轻人一摊手:“这就是内斗啊......容氏和不予楼的内斗,容氏输了,不予楼险胜,元气大伤,可是又不甘心让位,就用了凤台童子那一步棋,时时刻刻,借着百姓和朝廷官员的信仰和供奉时时刻刻提醒朝廷.......原本,不予楼也差点就成功了。” 年轻人说到这里,抬起从刚刚开始垂下的眼皮,很慢的瞄了徐长生一眼:“剩下的事情,徐大侠可听闻了?” 徐长生对视上年轻人的视线,喉头微微动了,好一会才无声笑笑:“略有所闻。” “仅仅只是略有所闻吗?”年轻人歪了一下头,笑了笑,“徐大侠......由此听闻的时候,难道不激动吗?要知道,当今君王听到这个传闻,可是三日未曾上朝啊。” 徐长生还是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。 他本身没有什么心理波动,倒是想了一下若是容安听闻这事会如何。 想必会很高兴,然后必须让徐长生给他来一壶好酒,偷着去买一点儿牛肉来下酒。容安其实最喜欢羊肉,但是羊肉价高,徐长生没法时常孝敬,只能偷偷去买一些偷着杀的老耕牛的牛肉来孝敬。牛肉是下九流才吃的,等不得大雅之堂,在这之前,锦衣玉食的容安从来没有吃过牛肉。也没有喝过牛肉汤。 不过好歹是好喝的。容安喝了两碗下肚,也就没有什么牢骚了。 只不过徐长生无法肯定这一份高兴是为了什么,为了哪一个部分。 是听到皇帝老儿被容氏给吓到无法上朝?还是听得容氏尚有后人在世?还是欣慰于容氏后人这一手段用的漂亮? ...... 第(2/3)页